這一期的《聯合文學》專訪了吳青峰,翻開首頁還是跨版照片,總讓人覺得這期雜誌感覺更像時尚雜誌,而非文學雜誌。但一讀內容,這又確確實實是本文學雜誌。
吳青峰並不以歌手的身分受訪,而是以作詞人;訪問他的則是他清華大學的教授兼詩人的李癸雲。長達兩萬字的訪談稿,可以看見李癸雲每一個發問都做足了功課,而吳青峰的回答也確實充滿藝術家的那種,裝也裝不來的才氣。
我並不特別喜歡吳青峰,他的詩歌對我而言太過纖細敏感、太過神經質,太過憂傷。他說他的詞,許多並非來自自身的情感與經驗,而是來自觀察。我可以想像吳青峰必然是高敏人,用神秘學的說法大概是:月亮雙魚。我並不知道他是不是月亮雙魚,但他的詞像是用自己的靈魂去切開別人的靈魂,並讓一切沉溺。
詩歌向來是同一個詞彙,但並非每首詩都能唱,也並非每首歌都能稱得上是詩。吳青峰的詞,無疑地,既是詩,也是歌。
順道一提,其實我寫作的起點是純文學、我文學的起點就是詩。而且,我是月亮雙魚。